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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頭俱截斷 一劍倚天寒-教師禪七心得

7/14帶著「度假的心情」,前往法鼓山參加教師禪七。這次禪七最特別的是課程的安排和過往不太一樣,每支香在師父或總護法師開示後,都是先拜佛再靜坐,一動一靜,調配很平均,盤起腿來心更安定,對很多人來說也比較不會昏沉,比較攝心。

平日忙碌的生活裡,心總是隨著外境團團轉,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覺性何在,還常因為他人不經意的一句話或一個表情而被困住。室內經行總護法師的一句「團團轉的是誰?」如雷灌頂,讓人慚愧得淚水盈眶,無法自已;接著又說「是誰綁住了你? 」「走!就只是走!像箭射出去一樣的快!」當下真的就只是走,做了自己的主人,步伐輕盈暢快,覺得很不可思議。

雖然拜佛和打坐交互應用,有助於克服昏沉,但對自己來說好像還不夠力。拜佛時,雖然比較清醒,但沒多久就又昏昏欲睡了,全身重濁,如負千斤,可以說前三天大多一坐上蒲團就開始釣魚了。

第四天集體小參的時候,小參法師是果謙法師,向法師報告了昏沉的狀況,法師開示說:「這樣很好啊! 表示蒲團讓你很有親切感,昏沉!想睡就睡吧!不要有罪惡感。」

法師曾是台南分院的監院,負責雲嘉南三縣市的法務,一向溫文儒雅,和顏愛語,人緣很好。但想不到指導禪修時也不改其本色,禪堂真的可以這樣想睡就睡、打盹的時候還叫你安心的打盹,今朝算是開眼了。傳說高峰妙禪師,為了對治自己的昏沉毛病,還特意選在懸崖邊打坐,「再昏沉我寧願摔死」。禪堂可以安心睡大覺,那以前被喝被斥的前賢,這千古奇冤何處申訴?睡覺也可以悟道,乍聽之下,道理不懂,但施無畏者如是說,我們就聽話。

領了法師的赦令,大家意況大寬,有了這張睡覺執照,就不怕你睡魔有多猖狂了。再次回到禪堂,果然每支香都精神奕奕,完全沒有昏沉出現,有如被加持過一樣,覺得太神奇了。是不是當心不再有罣礙、不安,願意接受自己的一切時,最好的能量自然就會散發出來?後來再細細思維這個道理,古德曾說:吃飯睡覺穿衣、搬材運水,都是禪;就有人問了,我們也在吃飯睡覺,那和您又有什麼不一樣?「百般需索、 千般計較」,就是這裡不一樣。

法師輕描淡寫的開示,其實暗合道妙,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。昏沉、睡覺的時候,佛性還是一直都在,我們的身心世界放光明,只是我們不曉得去認取。繼續努力,把方法用上。

禪七已圓滿了,過程中學習到,不管是清醒、舒暢、散亂或昏沉,只要我們心中清楚、明白,那就是禪,也是圓滿,也是進步。師父和許多大德都這麼說:「貴見地,不貴行履。」重要的是正確的知見,腿功坐功還在其次。禪堂燈光昏黃,有影片看,又有心靈饗宴可以飽餐,還有空調伺候,活脫脫就像個電影院。總地講起來,收穫是豐盛的,而且感覺這次禪七,已經進化到漢傳佛教中華禪法鼓宗2.0版了,都是溫厚貼心的關懷。籲請還能呼吸的菩薩們,要趕緊把握每一次的因緣,報名參加教聯會團隊精心策畫的各項活動,錯過了也許要等到下輩子喔!阿彌陀佛!

◎文:葉美華 20170728
◎圖:教聯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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